黑龍江:老司機見證鶴城公交變遷
公交車作為一座城市重要的交通工具,它的變遷是一座城市發(fā)展的縮影。
1951年,齊齊哈爾市內公交車正式運營,2條公交線,10余臺公交車,改革開放初期增加到6條公交線路,經過67年的不斷發(fā)展,截止到目前,全市的公交運營線路達101條,運營車輛1785臺。
80年代,齊齊哈爾公交線路多以主要街道、商圈為主,而如今早已擴大到巷道、小區(qū),隨著城市的發(fā)展,齊齊哈爾市公交的覆蓋范圍在不斷擴大。
58歲的程德祥一說起大公交,整個人都興奮起來,與公交車相伴30多年,他經歷了電力發(fā)動車、汽油動力車、柴油動力車、壓縮天然氣為燃料車、油電混合新能源車,再到如今的新能源純電動車,他這一代的老公交司機,見證了齊齊哈爾市公交40年來的巨大變化。
“大辮子”時代
1958年,一輛頭上“長”著長長兩條“大辮子”的公交車,行駛在齊齊哈爾市的主要交通線路上,這就是齊齊哈爾市有史以來第一條無軌電車——1路電車,也是現(xiàn)在的101路公交車,新上路的“大辮子”公交車,市民紛紛專程體驗乘坐。
對于年少時的程德祥來說,覺得當時的兩條“大辮子”公交車特新奇,藍白相間的車身,鉸鏈式的兩節(jié)車廂,足足13米長,里面坐的凳子都是木質的,地板也是木質的,車廂內沒有取暖設施。“尤其是公交車高峰期,我覺得一輛車可以裝至少100多人。盡管如此,那時坐車還是像打仗一樣,拼的是體力,而坐一趟車的價格只要5分錢,售票員收完錢,會遞給你一張很小的紙制票。”
當時上班高峰,怕遲到扣錢,候車的乘客每站都是一大片人,眼睛都往一個方向張望,好半天才有一輛車姍姍而來,大家立即迎上前去。當時最怕售票員喊車子壞了,等下一輛車吧,要不就是供電的“大辮子”掉了,車輛無法行駛,司機和乘務員拿一根長長的棍子用來掛電線,一掛老半天。乘客著急有的直跺腳,總算又來了一輛,車未停穩(wěn),人們便“轟”地一擁而上,可此時車內早已人滿為患,車門勉強打開一條縫,并不見有人下來,擠上去并非萬事大吉,還要使勁調整,有經驗的乘客都知道此時切忌“金雞獨立”,也不要在女同胞后面望其項背,一是避嫌,二是有縷縷青絲拂面而來,躲也無法躲。個頭稍矮的人雙手舉起來還夠不到橫桿,就只得隨著車子的晃動搖擺。
冬冷夏熱條件艱苦
程德祥是齊齊哈爾市公交的一名“老司機”,當兵退伍后回到齊市的他,因為看到公交車上的售票員很洋氣,便由此踏進了齊齊哈爾市公交戰(zhàn)線的大門。自上世紀80年代當了5年的售票員后,自1986年至今,他一直從事公交車駕駛員的工作,這一干就是32年。
1980年,程德祥進入公交公司經過幾個月的培訓后,當起了一名售票員,而真正當起一名售后員他才了解到,售票員的艱辛和責任,上車下車都靠人工招呼乘客,當時車上有兩名售票員,一到站,要為下車的乘客報站,同時還要為上車的乘客售票,遇到乘客多時,上不來的乘客,售票員還要負責往里推。三伏天,就算打開所有的車窗也悶得透不過氣,車廂如同蒸籠。冬季車內沒有暖氣,售票員和司機穿的很多,大棉衣、棉褲、軍大衣,腳上穿著大頭鞋,一身行頭下來至少三四十斤,但售票員的工作還要穿梭于車廂的人群中,記憶力也要好,誰買過票,誰是剛上來的,都要心里有數(shù)。票價從五分、一毛、一毛五、五毛......公交車在售票形式上從有人售票到無人售票和刷卡,讓乘車變得更加方便快捷。
1986年開始程德祥當上了一名15路公交車駕駛員,當時不僅車型寬窄不一,車況也不好。行駛時,駕駛席旁邊的發(fā)動機罩會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和熱量,車窗玻璃、車廂擋板、壓條等松動的部件“哐當、哐當”響個不停。因為那時前面的風擋玻璃還是兩塊的,視線不好,兩側的玻璃窗是手搖式的,年久失修遇到雨天,很多車子是外面下大雨,車內下小雨。那時的公交車動力差,方向盤特別重,一天開下來腰酸背痛。開車一邊掛擋一邊踩離合,還得看著前面的路,精神高度緊張,當時的方向盤不帶助力,又大又沉,遇到需要轉彎的路段,要站起來用力拉方向盤,手上磨得都是繭子。而且,由于當時齊齊哈爾市的街路不是很寬,所以公交車的速度通常很慢。如今,公交車用的都是帶助力的方向盤,開起來特別輕松。
提起當年的苦日子,鄭師傅回憶說:“夏天毛巾可是我們公交車司機的標配,不管是男司機還是女司機,脖子上都掛著條毛巾,有的則直接裹在頭上,座位旁邊還放著一桶水,時不時就把毛巾浸濕搭著,充當空調功能。到了冬天司機座位旁漏風,一些司機就拿小毯子裹著腿,很多司機都患上了風濕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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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年駕齡的程德祥師傅,開過汽油公交車、柴油公交車、壓縮天然氣為燃料的清潔能源公交車、油電混合新能源公交車,2016年年底開上了新能源純電動公交車。
這40年,每一位公交人都會對天翻地覆、日新月異的變化發(fā)出由衷的感慨,特別是近十年來,公交車和道路更是大踏步的飛躍。齊齊哈爾市一些路段設置了公交車專用道,開通了旅游專線。目前,齊齊哈爾市公交運營線路已覆蓋市區(qū)和所有城鄉(xiāng);線路班次間隔越來越短,較好滿足了群眾的出行需求。如今,新能源車輛占比達85%,公交車的安全性和舒適性顯著提高,車輛行駛更平穩(wěn)、噪音更低,乘客的舒適性和司機操作的舒適性也大大提高,推動了“低碳公交、綠色公交”的工程建設,同時,新型公交車大大改善了城市形象,提升了城市品位。如今的公交車不僅外觀時尚靚麗,而且環(huán)保排放,車載電視;車廂內愛心座位、老弱病殘座位的設置體現(xiàn)了社會文明的不斷進步。
昔日孤線運營的線路,如今四通八達,遍及城市大街小巷;昔日破舊擁擠的公交車,如今已變得舒適寬敞;昔日為等公交車望穿秋水,如今幾分鐘就有一趟。公交車車廂竄風漏雨,塵土飛揚,車窗玻璃普遍缺損或搖不起來的現(xiàn)象已成為歷史,現(xiàn)在的公交車不僅成為城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,更為市民提供了舒適、快捷、安全、環(huán)保的社會服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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